叫安温离男神就行

挖坑不填,能写多少算多少

暑假

【拒绝白嫖,评论+好感】

季锦年接到宋余电话的时候他在看下面人送上来的excel报表,几个数据做的含糊不清,接到电话时眉毛皱的有点深,但是看到宋余的名字居然很快舒缓下来。

“怎么?”

对面要死不活的,“季锦年,家里空调坏掉了。”

“你又作了什么孽?”他一边笑,一边收拾东西,出办公室门的时候碰到了宋良,季锦年把电话挂掉,冲宋良挑了下眉。

宋良:“狗崽子在你家怎么样?让他赶紧回家,自己高考考了那么点分还他妈敢离家出走,我给他脸了?!”

季锦年得体的弯着唇角,“你脾气这么大,他敢回家才怪。”

宋良骂了1句脏话。

季锦年到家时一推开门果然感受到了一股热浪,他们家朝阳,而且楼层颇高,外面焦热的温度透着落地窗在房间里肆意,热得屋里的小孩儿像是焉了的植物般瘫在地上。

小孩儿叫宋余,今年也就十七岁,刚刚参加完高考,成绩并不怎么理想,也不想听他哥的安排去学什么电气自动化,非要去成都说要打电子竞技职业赛,被他哥冷着脸鄙视了半个小时,拖着行李箱来他这里避难。

宋余看见他,从地上爬起来,换了个位置继续躺着,“季锦年,空调不制冷。”

被直呼其名的男人走到空调前面摁了几下按钮,并没有什么成果。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还知道叫哥哥呢。”

“嘿嘿,那不是当时跟你不熟嘛。”

那天是个夏季的夜,难得的繁星点点,门外面站着的那个拖着银白色行李箱的男孩子眼睛也是闪闪亮亮的,哥哥,我叫宋余,宋良的弟弟,之前跟着我哥来过你家,你还记得我嘛?

季锦年勾了勾唇角,把衬衫袖口处的扣子解开,把袖口挽到小臂处,从冰箱里拿出黄瓜和番茄去厨房。

吃饭的时候宋余挑挑拣拣地把番茄拨到一边,“你也修不好空调嘛?”

“我给厂家打电话了,他们很快就会派人来修。”季锦年把番茄夹到宋余的碗里,“补维生素的,你要是不吃我就让你哥来啦。”

狗崽子瘪着嘴,一边说自己喝维c饮料呢,一边把红色的植物塞进嘴巴。

季锦年奖励一般又给他夹了一筷子的鸡蛋,道:“我今天看到你哥了。”

“我哥以前说你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我这不是一直在躲着他嘛,你哥让你回家。”

宋余撇着嘴巴,“我哥看见我就生气,就骂我,还非要我回家,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发起脾气来都这么可爱,随随便便一个小表情都能让老男人心里掐出温热的疼爱来。

三十出头的男人见识过那么的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实在没想到有一天被闷热的气温热到脑壳昏疼的时候能被朋友家的弟弟惹的眼角都弯,“没准你哥真有病呢。”

宋余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咽下一口米饭笑道,“我总觉得,我跟我哥是兄弟,只有我能骂他,别人骂他我就要和那个人打架了”小孩儿眯着眼睛笑,眼睛里的那种亮晶晶的纯真好看的不行,“但是你骂他我就一点都不生气。”

这是为什么呢?

下午上班的时候,季锦年跟宋余提了一句要不要去他公司,公司里的空调没有坏,宋余想了想拒绝了,“我还是去网吧吧。”

男人说这可不行,揪着小孩儿的衣领下楼,给那人侧过身去系安全带时道:“哥哥的爸爸是警察,你可得给哥哥遵纪守法哈。”

宋余就炸,“我还有几个月就成年了!”

就是还没有成年的小朋友,要听大人话的意思。

季锦年办公室的装修风格和他家的大同小异,都是简洁且性冷淡风,宋余进去之后打量一番,然后惊奇的指着明朗的落地窗道,“这里也有!”

季锦年点头。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落地窗啊?”

男人抿了抿嘴唇,表情儒雅又端庄,“可能是因为我喜欢贴窗play吧。”

宋余还没来得及反应,从不喜欢敲门的无辜路人宋良就卧槽出声,“卧槽,季锦年你耍什么流氓!”

宋余吓了一跳,大喊一声“哥哥,护驾!”然后扑到季锦年身后藏着。

“?”本来想脱口而出的‘诶呦,小鱼儿过来,怪叔叔没吓着你吧?’因为这句哥哥变成了,“狗崽子你给老子滚过来,你哥在这!季锦年这个老男人都快四十了,你该叫他叔!”

本来不想开口说话的季锦年忍不住辩驳一句,“谁快四十,我刚三十一。”

不怕死的社会好青年藏在刚三十一的老男人身后添油加醋,“你今年二十九!”

二十九的亲哥哥吐血三升。

下班前三十分钟的例常会上,宋良戳着桌面义愤填膺,“某部门经理整天顶着张快四十的脸勾引十七岁未成年!极度的污染了社会风气破坏了公司形象!”

某部门经理低着头跟未成年在app上聊天,你问我什么贴窗play啊?就是……

季锦年抬起头,他的瞳孔色很淡,像是淡雅的茶,随随便便看着别人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深情的错觉。

“我乐意。”

某部门经理被另一个某部门经理气的吐血三升。

一下午的时间并不够厂家找到人来修空调,不过小孩儿并没有上午那样没有活力,没等着吃完晚饭就盘腿坐在电视前面看所谓的电竞比赛直播。

季锦年喊了他几句没有反应,只能自己吃完饭,洗着盘子的时候就能听见外面那个小孩儿开始大吼大叫了,笑了一下,从冰箱里拿出半个西瓜,揭了保鲜膜,将勺子插进去,在小孩儿身后站了一会儿才矮下身把西瓜放在那人怀里。

“小心下面人告我们扰民。”

小孩儿激动的要跳起来,“你看你看!一叶之秋厉害不!孙翔啊啊啊!孙翔是斗神啊!”

季锦年不知道什么一叶之秋,也不认识什么孙翔,看着电视屏幕里绚烂的特效只觉得眼睛累,他揉了揉宋余的头发,盘腿坐在他旁边,“这就是你说的职业赛嘛?”

“嗯嗯!不过我以后一定会比孙翔还厉害!我一定会得冠军,以后也为国家打比赛!”

这种话他也跟他哥说过,得到的回应是屁股上的一个鞋印,今天他跟季锦年说同样的话,得到的是男人深情的看着自己,勾着唇角笑,眼睛旁边升起温暖的细纹。

季锦年说,“嗯,我相信你,国家英雄。”

那一刻,他看着季锦年,他想这哥是我的心动选手。

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说出来总是不可避免的带着玩笑,那是喜欢。

不说出来,藏在心里,自己一个人回味,那叫爱情。

晚上在哪里睡觉也是一个问题,宋余本来是睡客房的,和客厅共享一个空调,现在空调坏了,客房热的像是桑拿房。

他抱着被子枕头若干挪着步子到了季锦年的房间,脸上堆着笑,把抱着的东西铺在地毯上,“哥哥,我睡这里行吗?我睡觉特别老实,不梦游不磨牙。”

季锦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点点头,又问,“你哥跟你说过没有?”

“嗯?”

“换句话说,你知道你哥为什么不放心让你住我家吗?”

“因为我是个gay。”季锦年这样说道。

盘靓条顺的小孩儿在单身gay的房间地毯上睡的很香,季锦年却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最后在半夜时分爬起来,把地上那个毫无保护意识的小孩儿抱到床上。

宋余睡的浅,季锦年一碰他就醒了,但没有睁开眼睛,整个人紧张的浑身都僵硬,尤其是手指这种神经末梢极其丰富的器官末端像是过了电一般麻痹,直到男人把他放到床上再没动作,他才恨自己小人之心了。

他咽了口口水,小心的睁开眼睛,看着旁边人的侧脸,“季锦年……”

“啊?你醒了?”

“那什么,盖被聊聊天嘛。”他翻身对着季锦年。“你的名字好好听,有什么意思没?”

“就锦绣前程,前程似锦嘛。”

“那‘年’字儿呢?”

这倒是把季锦年问住了,毕竟问他这种问题的人不多,他的名字有什么涵义是一目了然的,在这时他也没想到什么比较高大上的,带‘年’字的褒义成语,最后只能有点不好意思的道:“年年有余吧。”

宋余在黑暗里勉强能看到季锦年脸的轮廓,但他还是紧盯着那个轮廓,像是要刻到心脏上,刻到以后行云流水的此世光阴里。

“是宋余的余么?”

“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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